这话说的皇帝不把人宣上来查问都不行了。

    皇帝正在座上两相为难,见状,萧若言恭身道:“皇上,臣妻同臣一样问心无愧,皇上但宣无妨。”

    他话音刚落,殿上又有与大理寺卿交好之人开口了,“武昭侯未免太过狂妄自大,难道皇上是否要宣苦主上殿问话还要事先问过你吗?”

    萧若言也不恼,跟王初喜待久了,他越来越知道如何仅凭短短几句话就把对方气的半死。

    他回身看清了对方之后淡漠地开口,“原来是户部侍郎大人,不知上次大人家的管家在街上强抢良家妇女之事侍郎大人在府上审的如何了?若不懂审问,可有请教过大理寺卿大人。”

    户部侍郎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萧若言气势凛冽地说:“正是因为皇上是公正公道之人,我等做臣子的才不能为皇上抹黑,而皇上愿意听本侯一言皆因皇上是惜臣之人,难道众等都认为皇上是滥杀臣子之人吗?”

    这话一出,群臣纷纷跪下哭嚎,“臣不敢!臣不敢!”

    他们低着头匍匐在地上,根本看不见皇帝在龙椅上以手扶额,实际让暗地里憋笑都快憋疯了。

    这王初喜还真是有点本事,能把萧若言这种一板一眼的人调教的又是耍小聪明算计人又是说话恐吓人。

    大理寺卿却不怕萧若言这种看似吓人的话,镇定地说:“既然武昭侯自己甘愿让皇上彻查此事,那就请求皇上宣苦主上殿吧!”

    皇帝这才收了笑意,一挥袍子说道:“宣敲登闻鼓之人上殿!”

    没多久,郑管事和几个扛着尸体的小喽啰面带慌张地走进了正殿。

    如今虽是寒冬,但小瘸子的尸体放这么多天也都臭了,恶臭味弥漫在大殿上,众人都掩住了口鼻。

    郑管事的看见整座上的皇帝后十分畏惧又委屈地扑通一声跪下,“草民请皇上做主啊!草民的儿子小瘸子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却被武昭侯的夫人指使人杀害了啊!”

    他声泪俱下的演技还真让许多听客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草民本是前武昭侯爷买下的清水庄子上的管事,几日前现侯爷的夫人来庄子上巡查,不知何故半夜杀了我子丢在柴草堆里,草民进了柴房才发现儿子的尸体,这世上哪有权贵人家草菅人命的道理啊!”

    萧若言闻言向皇帝稽首说:“请皇上准许臣问他几句话。”

    皇帝颔首。

    萧若言走到郑管事面前,冷冷说道:“你可要知道,若你撒谎的事坐实了,你便要受刀剐之刑。”

    那郑管事不卑不亢地说:“侯爷不必施威吓唬草民,草民虽然贱命一条不怕死,但草民不畏惧权威,即便是自己丢了命也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萧若言笑道:“倒真装的一副正直的模样,本侯问你,你是如何得知你儿子是半夜被本侯的夫人派人杀死的?你可亲眼目睹或是有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