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打算学人家做活，做好事不留名？”欧尚卿松开了她的手，料准了她不会跑。
“就是一时间心血来潮而已，你莫不是想说什么感谢我之类的话吧？”戚沫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他，反正事情已经败落，再装也没什么意思了。
“到底是你该感谢我呢？还是我需要感谢你？”欧尚卿嗤笑了声，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666啊！
“互助互利嘛！你不用感谢我帮你解决了难题，虽然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一样很快就能摆平。我也没打算要感谢你，因为就算我不蹭你这热度，也会有其他人蹭这波热度的。所以……嗯哼，你说呢？”
好吧，她昨晚出手相助确实不是单纯的因为她善良。
实则是余哲昔本身就是个大流量，她只不过是一边借着帮余哲昔解决出柜风波，趁机炒了一下自己几个平台的热度，提升了一波流量。
反正这种事情她不去做，别人也会去炒这热度的，只不过别人炒热度是单纯的炒热度，而且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一发不可收拾的发展下去。
但她炒热度对余哲昔本身，或者说对整个欧尚来说，都是只有利而无弊的，这点相信欧尚卿本身也是知道的。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要跟我说的？”欧尚卿闻言，扬了扬眉，她说的没毛病。
但是这会儿他关心的可不是热度或是余哲昔出柜的问题。
余哲昔就算昨晚被人偷拍到跟荆从洲在床上的照片，他也有办法给转圜回来，妥善处理。
重点是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还有几重身份是他没查出来的？
“说什么？”戚沫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除了继续装傻，她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既然他问了她这个问题，相信他应该是调查了她的。
既然调查过她，那应该知道她一些事情，但她并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掌握了她多少不为人知的一些秘密。
“比如，你为什么会在我身边当三年的秘书？”欧尚卿也不急着揭露，猫抓着耗子后从来不会急着一口吞掉。
“这问题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问过了，我记得我回答过你，因为待遇好，工资高。”戚沫摊了摊手，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是个差钱的人吗？目前为止几个大流量平台的大老板，屈尊纡贵在我这座小庙，仅是因为工资高？”欧尚卿淡淡的笑着，找理由也不能找个走心点的。
“谁会嫌钱多呀？你想想你自己，这么大一个欧氏集团你不去继承，偏偏自己出来单干，力排众议的创立欧尚，图啥？”
戚沫暗自叹气原本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不好吗？
虽然她接近他确实是另有所图，但确确实实不是为了要算计他什么，更不可能会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单纯就是想离孩子近一些，尽一份义务，遵从心意想对孩子付出点该付出的爱，求得一些心理安慰罢了！
他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这么一板一眼的就跟她杠上了呢？
“别扯开话题，我只想知道我这未来媳妇究竟还有多少了不得的身份而已，能满足我这点好奇心吗？”欧尚卿没让她牵着鼻子走，她转移话题，他便偏把话题拉回来。
戚沫看着他，良久，突然笑得没心没肺，仿佛听到什么好笑得让她笑得直不起腰来的笑话。
“我说欧先生，你是不是电影还是电视看多了？我该不会觉得我可能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秘身份，比如间谍？杀手？国际通缉犯……”
欧尚卿睨了她一眼，显然她并不会告诉他更多他想知道的信息。
转头看向窗外不见消停，反而越下越大的雪。
“这雪会不会影响你的航班？”她也跟着他一起看雪，间接提醒了他今天要出差。
然而，他的行李都还没整理。
耸了耸肩，他表示不知。
“公司周年庆，为什么真选择去越秀山庄？”听到这个徐淼那个鬼畜的方案竟然被通过时，她当时觉得欧尚卿一定是被雷劈了，才会脑子短路的认同徐淼的提议。
他歪着脑袋，抚着下巴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回道“挺不错的。”
戚沫实在无法苟同到底哪里挺不错了！
“你也去？”她怀疑他只是认同，却没想过要参加。
“当然。”点头，理所当然地回道。
“……”好吧！她承认了，她其实真的不了解他——至少没有她所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怎么？你不想去？”欧尚卿看着她，她是抗拒的吧？
“人多。”戚沫不置可否的说了句，她向来不喜热闹，但也没想要因为她一个人的不喜而驳了全公司人的兴致。
“你想跟我过二人世界？”欧尚卿突然靠近她，暧昧的在她耳边吹气。
戚沫瑟缩了下，转头，狠狠瞪他一眼，二话没说直接朝外面走去。
身后，欧尚卿低低沉沉的笑声传进耳朵里，莫名的红了脸。
所幸背对着他，他也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窘迫。
这男人变脸的速度简直堪称一绝，上一秒还正经八百的跟她讨论正事，下一秒就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戚沫出去后，欧尚卿独自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好一会儿。
窗玻璃上留下一处呵了热气的水雾，心一动，食指指尖在那一处水雾上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唇角弯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后，将窗帘拉上，拉得严严实实。
仿佛这样，就能遮住心底这一个小秘密般。
甩了拖鞋，扑到床上，滚了一圈，又钻回了被窝里。
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拨了个号码，等对方接通过，才缓缓开口道“于总，我过几天去你那边……”
窗外的阳台上，欧不离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隔壁窗玻璃上的字。
许久许久后，才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摇头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还特地跟玻璃上那行字合了影。
“啧啧，哥啊哥，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