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你们赔我姐胳膊,你们赔我姐胳膊,不是你们非让我姐上十六个小时的工,我姐至吗?我姐是帮你们干活事的,你们赔!”
孙红霞腿都是软的,她哪想到竟然会这种事,她哪想到呢!
更恨的是,王秀菊自说被打了,头疼,难受,躺屋里不门,倒是让她来。
她只好辩解说:“这是没办法,谁想到呢,我们不是故意的啊!”
然而她这话一,王瓜月弟弟直接掐她了:“你还敢这么说,不怪你们怪谁,你们还脸吗?”
大家伙一见,赶紧上去劝,劝王瓜月弟弟别恼,事情总商量着解决。
村支书来了,劝架,意思是让王瓜月家人先回去:“现在紧的,是保住瓜月的命,等医院那边稳定了,咱再说别的。”
他拼命安抚王瓜月弟弟:“你放心,瓜月是在他们家事的,他们肯定承担起责任,不会白让你姐掉一只胳膊,这事必须解决!”
村支书劝了这一通,大家才算是散了,不还是叹息议论,说啥的都有。
回去,冬麦还是有些揪心,沈烈简单地洗了个澡,抱住她,一起上了炕。
外面天寒地冻,冷命,屋子里生着蜂窝煤的炉子,暖和很,沈烈抱着冬麦,用手轻抚着他的肚子,低声道:“不用怕,我们操作一直很规范,不会事的。你别担心。这事去,我会再和梳绒工人强调纪律和规矩,想办法防范事故。”
冬麦点头:“我知道,我觉,咱家一直很注意,不会事的,我就是有点替瓜月难受。”
沈烈明白她的心思,他今天把人送去医院,只觉这一切太惨烈,不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肚子:“至少人命保住了,这是万幸,别去想了。”
冬麦昨晚没睡好,有些累了,况且现在被自的男人搂着,她到底是安心了一些。
她轻声道:“好,那你闭上眼,睡会吧。”
沈烈:“嗯。”
睡了饱饱的一觉,醒来,一大早,外面大雪封门,窗户上起了形状各异的窗花,寒气从窗户棂那里往里透,好在屋子里烧着蜂窝煤炉子,暖和很。
冬麦大着肚子,人就懒散,躺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就那么靠着沈烈,沈烈抱着她,轻轻抚着她肚子。
薄薄的肚皮很鼓,里面是他们的血脉,大早上,孩子动欢实,他能感觉到里面的鼓起。
冬麦觉好玩:“估计这兄妹两个知道你是他们爹,在和你闹着玩呢。”
双胞胎,是一男一女,冬麦下意识希望是兄妹。
沈烈这里正摸着,就听到外面动静,知道是王婶来了。
王婶踩着雪进来,先去厨房忙活,很快两个人听到舀水声,还有烧火声。
沈烈:“我先起来,你再躺一会。”
冬麦爬起来:“我起来吧。”
说着,开始穿衣服,冬天天冷,穿棉袄棉裤,可她肚子大了,穿衣服却有些难,沈烈帮她,里面是秋裤,秋裤是沈烈特意从陵城买的好料子,很柔软舒服,外面则是羊绒裤,比一般的棉衣还保暖。
穿好了,他细心地帮她系好腰带:“好了,等会去,记戴上围巾,别着凉了。”
或许是因为昨晚上跑了一趟医院见到了那么惨烈场景的缘故,自的妻子,他就格外珍惜。
日日落,四季轮回,时轰轰烈烈地变革,人心浮动,谁不想着挣钱致富,一个劲地往前冲,有就有失。
人可以足够强大,却又分脆弱,一个意外而已,胳膊就没了,留下一辈子的伤残。
他并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人,改变不了所有的人,只求竭尽所能,问心无愧,但自的妻子,却会想着,加倍地呵护,一辈子平顺安康,别什么意外大差错。
很快饭做好了,简单的饭菜,两个人随意吃了,王婶自然叨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