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渊一起刚才在浴室里的事情，程羽的脸就烧起来：“明明是你强人所难，没有芭蕾舞鞋，光脚踮着脚尖，谁受得了。”
时沉渊揽住她的腰：“那下次换上舞鞋和我做？”
程羽红着脸想捶他，但被他抓住了手腕，了山顶：“继续爬，还是回去？”
程羽还有体力，便：“再往上走走吧，难得出来一趟。”
于是两人沿着缓坡往别墅后山上走去，程羽也让时沉渊继续往下讲，关于后来两家人的故事。
她对于这种大世家子弟的生活还是挺感兴的，就跟听皇族秘史似的。
当然也是因为想对时沉渊多一些了解。
两个人在一起，热恋时的确顾不上别的，就是天天干柴烈火，你侬我侬。
但激情褪去的时候，能走多远，要两人的心靠得有多近。
程羽想再靠近他内心一些……
时沉渊了下去，后来他妹妹冉出生了，两家人都很开心，又开始琢磨着要把妹妹许给顾寒夜。
程羽感叹道：“如果妹妹还在的话，也许顾寒夜就不会和玖在一起了。”
但时沉渊，那也未必，冉时候只喜欢和顾天琪玩。
顾天琪时候比现在更叛逆，不好好念，三天两头逃课，对所有和念无关的事情感兴。
可能是因为冉胆子，性格内向，所以很喜欢和她个性完全相反的顾天琪。
每次去顾家做客，冉都舍不得回来，像个尾巴似的，跟在顾天琪后面，天琪哥哥天琪哥哥地喊着他。
天琪倒也乐意带着她玩，冉的自行车是顾天琪教会的，冉的游泳，也是跟着顾天琪在河里学的。
那条河每年都有溺水儿童，后来顾伯伯知道天琪带冉去河里游泳，回来把天琪揍了一顿，顾爷爷知道了，又把天琪打了一顿。
但冉还是喜欢和天琪一起玩，在她眼里，天琪哥哥无所不能，又勇敢又有，他放的风筝比别人远，他扶她荡秋千也比别人推得更高，在冉眼里，顾天琪简直比他这个亲哥还好。
后来天琪还要带她去玩滑翔伞，冉兴奋地睡不着，跑到时沉渊房间里，偷偷告诉他这个秘密，时沉渊第二天就和顾寒夜一起去警告了顾天琪一顿，让他不许再带着妹妹胡闹。
到这，时沉渊脸上流露出微笑，又夹杂着一丝感伤。
那些纯真美好的时光，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妹妹也永远离开了他。
程羽以前没有听过冉的事情，如今听了这么多细节，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从没见过冉，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乖巧可的姑娘形象。
如果冉还活着，她的人生将是怎样的？
她会读哪所大学，从事什么工作，她有着怎样的好，会和哪个男孩子交往……
程羽问：“冉去世后，顾天琪应该也很难过吧……”
时沉渊点了点头，其实天琪也很喜欢冉，到了周末就到时家来，站在窗外喊着“冉妹妹”，叫冉出去玩。
如果冉哭了，顾天琪就让冉用他的手帕擦眼泪和鼻涕，那子从就洁癖，却给冉用他的手帕。
如果冉活着，也许会和天琪成为恋人吧……
时沉渊停顿了下，深吸了口气。
程羽到他的烟圈红了，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指，时沉渊侧脸对她笑了笑，继续往下讲。
顾天琪得知冉去世的消息后，发了一场高烧，半个月没怎么和人话，到现在每年冉祭日的时候，顾天琪还会给冉送她喜欢吃的蛋糕。
冉灵位前的玩偶，每年都会换一个新的，后来才知道是顾天琪放的。
到这，时沉渊着远山，淡淡道：“可能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程羽知道，时沉渊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很少用宿命论的思维待事物。
但到妹妹的过世，他却也只能无奈命运捉弄。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时沉渊陷入了沉默，两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话。
程羽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感同身受一般，体会到了时沉渊的伤心。
又走了一段路，时沉渊侧脸她：“怎么比我还难过？”
程羽吸了吸鼻子：“虽然没有见过冉，但听你这么完，觉得她是个很可的姑娘，太可惜了……”
时沉渊从后面抱住了她，两人一起站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台上，望着山下的风景，“其实冉跟你个性差不多，不过比你乖多了。”
程羽扭头他：“我不乖么？”
他蹭了蹭她的头顶，“你天天惹我生气，哪儿乖了？”
时沉渊这么着，语气却是格外的温柔。
她感到自己的心正在融化。
程羽回想平时和时沉渊的相处，他总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疼着，当然她做错了事情，时总也会指出来，要求也挺严格的，就像对待他自己的家人一样。
她甚至怀疑过，时总就是把她当成了妹去疼。
但听完时沉渊刚才这番话，她明白了，妹妹冉在时沉渊的心里，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
同样的，她在时沉渊的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时沉渊现在对她的好，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他喜欢的人，就会去温柔宠，但该严厉批评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其实时沉渊和言皓的不一样，就在这了。
时候，言皓哥哥也疼她，护着她，替她打架，但言皓从来不会训斥她。
在上一段感情里，永远都是她任性，强势，一不二。
但时沉渊不同，宠着她，却不惯着她，和时沉渊在一起后，她好像才真正学会了成长。
这么一想，和言皓的分手，其实是一种必然。
“你呢？你时候想做什么？”时沉渊主动岔开了话题。
起理想，程羽有点不好意思，清清嗓子：“我不好意思。”
“当厨师？”
程羽讪讪道：“那是后来的理想，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也不是真的想当厨师，我是想吃各种好吃的……”
时沉渊笑起来：“那最初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