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龙剑的剑尖离孙烈的胸口只有寸许,孙烈能感受到剑上那毁天灭地的气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心里头那叫一个害怕,仿佛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那双腿抖得如同打摆子,裤脚“嗖嗖”作响,活脱脱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鹌鹑,腰间玉佩撞得“叮当”响。
郑羽凡眼底寒光一闪,心中暗忖:
“这孙烈平日里横行霸道,嚣张得像那螃蟹,今儿个倒成了惊弓之鸟,真是应了那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别杀我!”孙烈“噗通”一声跪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那声响比敲锣还脆,碎石子都蹦起三尺高。
他双手像拨浪鼓一般乱摆,嘴里喊道:
“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回头我把烈阳门的镇门之宝给您送来——就那只镶灵玉的酒壶,给您当夜壶准保顺手,半夜起夜都不用点灯,玉光还能照路呢!”
郑羽凡听得嘴角直抽,不耐烦冷冰冰的道:
“滚!再敢来找麻烦,我把你们烈阳门拆了当柴烧。”
心中想着:“这孙烈倒是个识时务的,可惜识得太晚了些。”
孙烈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领着手下逃窜,那模样比被野狗追的兔子还狼狈。
钱长老跑路时脚底下一滑,“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怀里的酒葫芦骨碌碌滚到郑羽凡脚边,还“咕嘟”冒了个泡,溅出的酒珠正好打在雷麟鼻子上。
雷麟“嗷呜”一甩头,金色鬃毛瞬间炸开,活像个毛球,尾巴尖还沾着点酒渍。
它晃了晃脑袋,似乎觉得不过瘾,竟伸出爪子去扒拉那酒葫芦,想把里面的酒都弄出来尝尝。
围观修士顿时哄笑起来,有人扯着嗓子喊:
“钱长老这是练了‘趴地’神功啊!就是姿势太标准,连葫芦都给磕出酒来了!”
客栈老板颠颠跑过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对着郑羽凡拱手时差点把自己晃倒。
他小眼眯成条缝,满脸谄媚道:
“这位仙长,您可真厉害!”
“烈阳门那伙人平时横得像螃蟹,今儿个总算碰到硬茬了!”
“您这一剑下去,怕是把孙烈的魂都给吓飞了,我瞅他跑起来脚都不沾地,跟装了风火轮一样!”
“他们先招惹我的。”郑羽凡淡淡道,指尖弹了弹桌角的灰尘,灰尘都被弹得跳起了舞。
“给我们上些招牌菜,要是味道不行,我让你这客栈改卖西北风——保证风能从门缝钻进来,管够!”
“好嘞!”老板一溜烟下去,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这位主能把飞升境一阶的孙烈吓得尿裤子,八成是高阶飞升境的大佬。”
“嗯,得赶紧报给城主府,不然哪天城门被拆了都不知道——到时候别说收税,怕是连城墙砖都得被人捡去砌猪圈。”
酒菜很快摆满桌,烤玄甲龟肉油光锃亮,肉汁顺着龟甲纹路往下淌。
雷麟看得直咂嘴,爪子在桌布上抓出几道浅浅的印子,活像个急着开饭的小馋猫,嘴里“咕噜咕噜”直响。
它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盘烤龟肉。
红烧烈火鱼还在盘子里蹦跶,尾巴一甩溅了王天霸一脸汤汁。
王天霸抹了把脸,嘟囔道:
“这鱼还挺活泼,莫不是想跟我比划比划?”
“信不信我用‘爆炎刀法’的第一式‘炎起刀芒’把你给片了?”
萧凌风拿起一颗冰镇灵果,白霜映得他剑眉星目都带了层寒气,笑道:
“天霸,你可别跟鱼一般见识,小心它蹦起来咬你一口,到时候你这渡劫境中阶的修士,还得跟条鱼计较,传出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