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运输机缓缓降落在一处临时建立的秘密基地。
江晚吟扶着还略显虚弱的傅沉舟走下舱梯，目光沉如古井。
“你刚才说……‘你不是唯一’。”她一字一顿，眼神逼人，“那我问你——如果另一个‘你’出现，我分不清真假，你，会杀了他吗？”
傅沉舟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要的只有答案。”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哑：“会。”
江晚吟眉头一挑，冷笑一声：“你这么爽快，倒让我不信了。”
“我说过，我只认你。”他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坚定，“如果他挡在你面前，不论是谁，我都会动手。”
“那如果他是你的复制体，是你的一部分？甚至，他有你不记得的记忆？”
傅沉舟微微垂眸：“他不是我。”
江晚吟不依不饶：“可他也是被实验造出来的，他是你们中另一个可能。他可能记得你的母亲，记得你小时候的事，甚至……记得你最初爱我那一刻。”
傅沉舟看着她：“但他没经历你爱我的这些年。”
江晚吟怔住。
“晚吟，他不是我。”他声音平稳，“就算拥有我所有的记忆，他也没有我的命。你说你爱我，那你爱的不是回忆，而是我活着站在你面前时，眼里只有你的这份执念。”
“你真狠。”
“我只是比你想象的，更怕失去你。”
她静静望着他良久，忽然轻声道：“好。你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有另一个你出现，我分不清，你一定要第一个认出我。你认错，我也不会认你。”
傅沉舟牵住她的手：“晚吟，我是疯了，才敢回来找你。”
“我也是疯了，才敢再爱你。”
基地会议室，灯光昏黄，苏乔、许谙、江晚吟与傅沉舟围坐一桌。
苏乔直接摊开一份资料：“灰鸦计划终止后，在‘幽子项目’里还有五个复制体下落不明。”
江晚吟眉头紧皱：“你们不是说实验失败了吗？”
许谙指着资料：“失败的是统一意识整合，但个体复制技术早就成功了。这五个‘他’，可能分散在世界各地——而他们每一个，都可能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傅沉舟。”
傅沉舟冷笑一声：“所以现在是‘五选一’，让她来猜谁才是她的男人？”
苏乔点头：“更准确地说，是‘谁先找到她，谁就能获得记忆完整接入’。”
江晚吟反应迅速：“你是说，他们也在找我？”
许谙补充：“这才是最麻烦的部分——他们可能不止想找你，还想代替你身边的‘他’。”
傅沉舟眼神彻底冷了：“那我得先动手了。”
苏乔皱眉：“你的状态还不稳定。”
“没关系。”他淡淡道，“我疯得够彻底，也杀得下手。”
江晚吟看着他：“你确定你还能分得清自己？”
傅沉舟转头看她，眼里一片漆黑：“分不清也没关系，我认得你。”
苏乔：“目前情报显示，编号‘004’曾在南半球出现过一次，现在疑似已潜入国内。”
江晚吟心头一震：“他长什么样？”
许谙翻出一张模糊监控图：“跟傅沉舟一模一样，但笑得比他……狠。”
傅沉舟看着照片，声音低哑：“他会杀人。”
苏乔点头：“我们找过他出现的城市，三起凶杀案都没有线索，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死者的脸，全被毁了。”
江晚吟：“他是故意的。”
傅沉舟：“他不想让人看到他杀的人长什么样。”
“因为他们是错认的对象。”江晚吟下结论，“他怕被当成你。”
苏乔点头：“更可怕的是，‘004’对你有执念。”
江晚吟脸色微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