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岛，命图残渊外围。
炽焰如潮，浓雾遮天，一艘战舰幽幽穿越迷雾。
傅沉舟站在甲板上，怀里紧抱着江晚吟，哪怕她已经睁眼，他也没有松开半分。
“你再看我一眼试试，我脸上有花？”
江晚吟微微挑眉，看着他满眼的紧张，轻声打趣。
“有。”傅沉舟低哑道，“一朵快凋谢的命运花。”
“啧。”她抬手轻拍他胸口，“傅总，你这么说话，小心我再睡一觉吓死你。”
“你再睡一次，我直接陪葬。”
他嗓音低沉，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控诉。
江晚吟闭眼，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我没死，只是……被系统拉走了意识。”
“我知道。”傅沉舟轻吻她额头，“可你没回应，我疯了整整三天。”
“那你疯完了吗？”
“没有。”他贴近她耳边，呼吸灼热，“疯病无解，除非你一辈子不走。”
“你是在求婚？”她笑了。
“如果是呢？”
“你求一次我听听？”
傅沉舟眼神一闪，却在这时，Z4出现在舰桥。
“到了。”Z4冷冷道，“再不进去，逆命残渊要彻底闭合。”
江晚吟一怔：“残渊在闭合？那我的意识碎片……”
“来不及废话。”Z4皱眉，“进去之后，你的魂会被抽离一部分，与命图融合。但你必须作出选择。”
傅沉舟：“什么选择？”
Z4：“融合主序命图，你会获得神权，但她的记忆会被全部重构——包括对你的爱恨、记忆，全部抹除。”
傅沉舟握紧她的手：“不融合会怎样？”
Z4：“她会永远停留在当前意识状态，不能彻底觉醒，也不能彻底死去。”
江晚吟眼神冷静：“这选择是我来做的，不是你们。”
Z4盯着她：“你确定？”
她点头：“我不信什么神权，我只要……记得他。”
傅沉舟却猛然拉住她：“不行。”
“傅沉舟？”她看向他。
他语气前所未有地低沉：“你不需要记得我。你活着，比记得我重要。”
“我若是忘了你，那我还活个什么劲？”
江晚吟冷笑，话锋锋利：“傅沉舟，我不是你女儿。你不许替我做选择。”
Z4：“啧啧，有点意思。”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
Z4耸耸肩：“行，你们继续，我看戏。”
江晚吟眸子清亮，直视傅沉舟：“你怕我忘了你？”
“我不怕你忘。”他咬牙，“我怕你痛。”
“我可以承受。”
“那我呢？”他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忘了我，我该怎么办？”
“那你可以教我重新爱你。”她笑，眼角有光，“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爱你了。”
“江晚吟——”
“别叫我名字，”她忽然一笑，语气却淡如死水，“叫我一声老婆，我就进命图。”
“……”
傅沉舟一秒凝滞。
她挑眉：“怎么？你不是说要娶我一百次？”
“老婆。”
他低头，贴近她耳边，嗓音沉进骨子。
“这次我说真的。”
“那你可要记好了。”她笑意温柔，“下一次，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请你……重新追我一次。”
“好。”他紧紧拥她入怀，“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愿意——陪你坠入地狱。”
……
残渊入口，开启。
江晚吟一脚踏进去，空间开始变形，空气仿佛被切割。
“系统启动。”她闭上眼，“授权执行者，重启命图主核。”
检测到灵魂状态：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