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姎最近有点忙——
中学生排球联赛的预选赛下周就要拉开帷幕了,校队最近集训得很密集。
她有冯校长事先的承诺,实在不想参加也可以不去。
但既然加入了校队,这份责任心还是有的。
只是这么一来,午休没时间配合姜绎年刷任务了,放学前的自习课她得提前去排球场集合,周末两天也贡献给了统一集训。
晚自习姜绎年是不参加的,他要给另外两个初中学生补课。
能配合他刷任务的只剩课间十分钟和体育活动课了。
于是,实验班的学生经常看到姜绎年花一整节活动课都在给谢姎讲题,要不就是谢姎追着他背单词、课文,搞得好像他才是她的背诵组长。
真正的背诵组长杜怀尧看不懂了,挠着头问谢姎:“你不是不用背诵吗?”
他以为她有特权,不需要像其他同学一样,每天必须到他这儿背语文、英语呢,所以他从来不记她的名字。
谢姎眉一挑:“谁说我不用背诵?”
“……啊?你需要背诵啊?”杜怀尧懵了,“可你的月考分数没算入咱们班的平均分,我还以为……”
再说就不礼貌了。
杜怀尧缩回了头。
“别理他。”姜绎年抬头安慰了她一句。
谢姎耸耸肩,不甚在意:“这有什么,我成绩垫底是事实。”
她转来一周就参加月考,成绩虽不至于惨不忍睹,但在尖子生云集的实验班的确是断崖式垫底的存在。
班主任估计是怕她的成绩影响班级排名,月考前特地找校长申请不计入班级平均分。
这么做对谢姎个人也有好处:即无论她考多差,都不会离开实验班。
冯校长本来就答应了谢总要把他女儿留在实验班,自是欣然应允。
成绩不计入平均分,各科老师也就不再死死盯着谢姎的作业、卷子了。
她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
上课睡觉、走神、做别科作业也随她,只要别打搅其他同学上课就行。
所以杜怀尧看到她在姜绎年这儿背单词、课文才纳闷。
不要求背还这么积极?
就算要背不也应该找他这个背诵组长吗?
“我咋看咋觉得年神和转学生有点不对劲!”杜怀尧转回头以后,拿胳膊肘撞撞同桌,压低声音问,“你觉得呢?”
“哪里不对劲?”同桌沉迷刷竞赛题,头也不抬地问。
“……”
要是能明确指出哪里不对劲,还用问么?
事实上,不止杜怀尧一个人有这种感觉,11班乃至其他班暗恋姜绎年的女生,比他更早有这种感觉。
“学神旁边那个是谁?怎么经常看到她黏着学神?”
“听说是新来的转学生,怕跟不上实验班的节奏,老师才安排她和年神同桌。”
“跟不上那不应该转出实验班吗?我就是连续几次月考垫底,被转回平行班了。”
“她不一样,她好像是体育生。”
“特长生啊!难怪染发打耳钉,学校也不管。”
“学校不管难道不是因为她爸是首富吗?即将要盖的实验楼就是她爸赞助的。”
“但她体育好像确实很牛,一来就进了校排球队,还是主攻手。”
“主攻手?她?她这身高、体型当不了主攻手吧?”
“谁知道呢!话说,今年少了两名主攻手,咱们学校还能进市赛吗?”
“区赛哪一天?我想去看。”
“周五下午对阵文礼高中,周六上午抽到了二中。周五看不了,周六可以去。”
“我不行,我有课。”
“我可以,我课在下午。”
“那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