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水中浮萍，绕着某些看不见的中心，缓缓盘旋、飞舞。

高要负手立于这片奇迹之前。他深邃的目光扫过那流转的星穹与悬浮的金属，听到曹参的惊叹，缓缓点头，声音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意味：

“嗯，算是吧。即便是……在来到这里之前，心中已有了千百般的想象与推测，自认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当这一切真正呈现在眼前时，依旧感觉神魂为之所夺，言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顿了顿，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声中混杂着敬畏、感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曹卿，你可知我此刻在想什么？我在想，若是那位祖龙皇帝，秦始皇嬴政，依然在世，凭借着他那无与伦比的威望与对秦军如臂使指的绝对掌控力，只怕这天下……最终归于何人之手，还真的犹未可知啊！”

此言一出，不仅是曹参，连身后几名精锐护卫也都面露凛然之色。高要的这番话，并非空穴来风的无端臆测，而是基于对这段历史、对那位千古一帝的深刻认知。

“天下黔首，六国遗老，皆言始皇为暴君。这暴君之名，固然有其大兴土木、律法严苛之故，但究其根源，何尝不是因为他以一己之力，强行扭转了数百年来天下固有的生活轨迹？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度量衡归一……这些举措，哪一项不是触及根本、翻天覆地的大变革？它打破了旧贵族的特权，泯灭了六国之间的文化隔阂，让习惯了松散邦国制度的黎民百姓，骤然被纳入一个高度集权的庞大帝国机器之中，其间产生的阵痛与不适，自然会被归结为暴政。”

高要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仿佛在与历史对话。

神话大秦：我高要，绝不太监！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