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一松但仍牢牢抓住绳头心神丝毫不敢放松。过了片刻张殷殷轻轻呻吟一声有了呼吸但仍未醒来。
纪若尘见过世面心思缜密他本以为张殷殷此番是想杀他先见射他不死又飞身驭剑来袭他这才以决绝手段反扑。但此时稍一回想纪若尘已经觉这其中有不对之处。台上射箭之人真元浑厚方能以高深箭诀驭使普通木箭。这份真元修为可不知比张殷殷高出了多少倍去。然而如果射箭之人不是张殷殷那他们也不似是合谋。他只需再射一箭立刻就会要了纪若尘的小命又怎会让张殷殷这种三流都算不上的杀手出手?
可是若说两人非是一伙那张殷殷刚刚又为何会如此的杀气冲天、一往无前?他什么时候和张殷殷结下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了?
纪若尘心知张殷殷身份非同小可此事需要弄个明白而且那射箭之人虽然没了动静但说不定就躲在一旁。他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了惟一手段就是拿张殷殷当作人质。
此时张殷殷又呻吟一声眼看就要醒来。
纪若尘强忍身上剧痛用细绳将张殷殷双手缚紧又解下腰带左近寻了棵顺眼的树将她吊在了树上。挣扎着做完这些一阵山风吹过纪若尘猛然打了个寒战眼前骤然黑了下去。他闷哼一声缓缓坐倒在地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丸红色丹药捏碎蜡封服了下去。他并不显得惊慌因他幼时曾有过几次类似经历知道是失血过多之症而已。
他先服下一丸灵丹吊住了性命低头一看这才现身上青布长袍早已被鲜血浸透看上去触目惊心。
纪若尘此时道行尚浅这点伤对于修行有成的修道人来说不过是皮肉之伤但在他而言已是致命之创。好在他此行准备万全除了诸多护身法宝外又带了许多保命灵丹。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解去身上长袍内裳。这一番简单动作也几次痛得他几欲晕去。
纪若尘挣扎着取出一个黑玉小盒挑了一点药膏就向一处处伤口上涂去。这盒药膏如有灵性就是他胸前那前后通透的大伤口点了一块后立时就渗入血肉之中泛出无数黑色细细泡沫顷刻间连后背上的创口都封了起来。
纪若尘精神一振心中不住暗叫侥幸。如他这般道行低微却满身护体法器和保命灵丹的恐怕找遍整个太上道德宫也仅此一人而已。
此时张殷殷被峰顶寒风一吹悠悠醒来。她一睁眼就看见面前坐着一个**上身的男子正在往伤口上涂药。在惨淡月色下他整个上半身一片血肉模糊说不出的可怕恐怖。
张殷殷立刻就是一声响彻夜空的尖叫!
纪若尘不假思索一跃而起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将她的惊叫生生扼在了喉咙里。眼见张殷殷眼神迷离又要昏了过去他这才松了手冷道:“你再叫我就杀了你!”
听着纪若尘冰冷的声音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殷殷竟吓得打了个寒战。她怯意刚生心中羞恼又起盯着纪若尘喝道:“你敢!”
她刚喝了一句就见纪若尘方才一跃已使上身十余伤口全部迸开鲜血横流。她当时吓得脸色惨白立刻将目光偏向了一边不敢再去看纪若尘的身体。
纪若尘若无其事地给迸开的伤处上着药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张大小姐你这一箭射得很有水准啊!”
“什么?我几时射过你了?”张殷殷一片茫然。
“哦是吗?”纪若尘继续头也不抬地道:“你既然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那射箭的人怎么也不来救你?”
“你在说些什么?谁是射箭的人?咦?!”直至此时张殷殷方才觉得身体感觉不对试着一动手腕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她这才现自己正被吊在树上足尖仅能点到一点地当下勃然大怒喝道:“纪若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吊在树上?”
纪若尘终于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张殷殷淡淡地道:“这又算得什么?别以为你是景霄真人之女旁人就得事事容你让你。这次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