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了。”
张殷殷又问道:“师父镇心术如此厉害那么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苏姀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她五百年来心如古井可今日张殷殷这一问勾起了无数尘封已久的心事。
良久她才幽幽叹道:“他啊是块木头不是一块最冷酷无情的冰。我初见他时他就在那海的中央坐着。四百年后当我心灰若死再去看他最后一眼时他依然那么坐着动也未曾动过。四百年间任我用何手段都从未能让他将心思稍稍停留在我身上一刻。千年前家姐身故的那一场大战姜尚请下了仙兵天将我族兵败如山倒每一刻都会有成千上万个族人往生轮回。那时大地之上血流何止千里?甚而他所坐着的海都给染成了青色!可是他依然不动如山宁可看着数以十万百万计的族人倒下也不肯稍稍施以援手。若他肯助我族姜子牙虽然请下仙兵又哪敢如此赶尽杀绝;那些个假仁假义、威风八面的所谓英雄又怎敢如此猖狂?败局已定时我骂他无情无义他却说我年少无知看不破轮回辨不清因果。那时我一怒而去下了天刑山率领幸存的族人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寻得了几块存身之地。”
前朝那段血与火的秘辛纵是由她婉转如歌的声音道来也充满了硝烟与杀戮之气。
说到此处苏姀忽然嫣然一笑道:“不过啊我也从没后悔过。”前一刻她还在诉说千年前哀鸿遍野血流飘橹的惨烈这一刻却笑容盛放如深闺中无邪的处子。
张殷殷只听得惊心动魄待听到那一句‘我也从没后悔过时’猛然间呆住!
心头隐痛再次暗生之时忽然一阵不可抵挡的疲倦涌上心头。张殷殷身体一软慢慢地倒了下去喃喃地道:“师父我好累。别让人……叫醒我……”
苏姀扶着张殷殷一起坐到地上调整了下姿势将她的臻轻轻放在自己膝上柔声道:“放心吧。除了紫微那小家伙师父这里可是谁都进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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