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皎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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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冥焓听到背后的喊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挤出了个淡淡的笑容转过身来,就见着苏挽吟面目忧愁的看着自己,

    “王爷,您出来了?”

    离冥焓微微点了点头。

    说起来离冥焓已经许多天未出过房门了,各方原因,她今日出来也是听说了苏挽吟的亲生父亲回来了,本也是出于为他高兴而来,但是见着他们一家在一起的模样她突然却步了。

    与苏挽吟打完招呼后,不过半瞬,她便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目光对上了里边的宋柇,

    宋柇心头一颤,小心地低了低头,因着离冥焓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不善,她今日虽只着轻衣,未像往日般华贵神气凛人,但是她看人的目光永远透着一股冷,让人双腿打颤。

    慢慢地,宋柇听到离冥焓的脚步在走近,她抓紧了一旁苏澜的手下意识把他拉到了身后,对于始终捉摸不透的焓王,她无法得知现在她心情如何。

    也只对着苏挽吟,她才见过焓王温柔的一面,对待其他人一概冷言冷语,冷脸相向。

    想到这,宋柇拉着也有些慌色的苏澜一跪,“微臣携内子叩见焓王殿下,殿下千岁。”

    “平身。”

    “谢殿下。”宋柇扶着苏澜慢慢起了身,刚刚起来就听离冥焓对着苏挽吟说道,“挽挽,带你父亲下去歇着,本王有话要与宋大人讲。”

    “好。”苏挽吟愣了一下,看着他母亲渐渐白起来的脸心里不禁担忧了一下,而苏澜也皱了皱眉头十分担心地抓紧了宋柇的手,不过宋柇只是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让他放心。

    苏澜心底是有些个大概的,他妻主离凰城数十日,定是会牵扯到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里说不定就会关系到焓王殿下的利益,他实在不想丢他妻主一人在这儿。

    然而,当苏澜刚要开口想求留下之时,苏挽吟身旁的小零过来对着苏澜福了福身子,“苏主夫请。”

    苏澜跟着小零三步一回头,但是宋柇始终低着头,等到出了大门,苏澜依旧是望着里边。

    苏挽吟也知晓自己的爹爹在担心什么,安慰着道,“爹,你放心罢,王爷不过是要与母……与宋大人说几句话罢了,我们去院子里歇着,想着爹爹许多日未见妖咪了……”

    苏澜愣愣地准过头来看着自家儿子,听到他刚的话心底不由衷笑了笑,他的儿子还是那般,没变。

    里边,气氛严肃着,离冥焓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冷声说道,“十日了,本王这心可总算是放下了些。”

    宋柇一怔,不过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挽挽的事情,微臣定尽快解决。”

    “嗯。挽挽的心倒比本王想的大,那些流言蜚语竟没怎么影响到他。”离冥焓说着嘴角一弯,然而这个转瞬即逝的笑容被宋柇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这也是微臣敢在小花村逗留许久的原因,想着挽挽的性子因是不会去太注重那些。”

    然而离冥焓摇了摇头否定,“这是因为他那注意力被转移了罢了。”

    “转移?”宋柇蹙了蹙眉有些疑惑,只看得离冥焓的眼里似乎出现了少许狡诈的神色,她心里又颤了颤,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宋柇慢慢反应过来,现在离冥焓似乎并不是在兴师问罪,而是在做闲聊一般,甚至表露了出了往常绝不会表露出的情绪。

    离冥焓这几日装病让苏挽吟日日照顾,他整日整日都在担心她的身子和他所谓的孩子,根本无暇去管外边的谣言。

    这也是她迫不得已,装病期间似乎安静了许多,最主要的便是女皇也安静了许久,多日未来为难她和苏挽吟了。

    苏挽吟的谣言铺天盖地,难道她就一点也不生气毁了她皇室的颜面?

    这是离冥焓想不通的一点。

    她瞄了眼宋柇,忽地眸子一眯,宋柇多日不上朝似乎听说女皇震怒,离冥焓拨弄了一下玉扳指,看她带着苏澜风尘仆仆来此,因是刚刚回来,恐怕还未见过离月溶。

    “殿下,听说陛下复了您的职,微臣在此恭贺殿下了。”

    “恭贺?”离冥焓眼里闪过一道异色,“至此一来你手里的兵权大减,你还有心恭贺本王?”

    “微臣不敢。”宋柇弯腰抱拳,“微臣既决心支持于您,便绝不会有二心,此次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既然如此——”离冥焓靠上了座椅突然拖长了尾音,“那本王便提醒你一句,命现已掌握于自己手中,离月溶于你之擅自旷朝之举已然震怒,好好处理罢。”

    宋柇一惊,瞳孔猛地缩了缩,突然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倒忘了这茬子事。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攥紧了衣袖脑子里凌乱地措着词,但是女皇一向铁面无情,也不是当年那个仁厚的女皇了,求求情便能放过的。

    但是她现如今已然答应了苏澜要用下半辈子好好补偿他,回来便面对女皇一事,若陛下不愿网开一面,岂不是会牵连他害了他。

    事情摆在当下,也没有路可退了,为了刚刚回城的苏澜,也务必要保证他往后幸福。宋柇默默叹了口气,“微臣这就去向陛下负荆请罪,无论如何,就算辞官,也要保证性命来补偿内子与挽挽。”

    宋柇说完离冥焓突然哒一下用手关节骨敲了一下桌子,“女皇几日来甚是怪异,本王与你一道进宫,不能再拖了,务必要打探清楚宫中虚实,离月溶究竟在谋划什么!”

    就在宋柇刚会儿深虑之时,离冥焓也将离月溶从头到尾的怪异重新思虑了一遍,总要打探清楚敌人的虚实才能避其锐气,准确防范。

    否则就像无头苍蝇,不是佳举。

    女皇那边离冥焓也从未安过眼线,因为她觉着不必要,在生辰宴那日本该是她的死期,只是事情偶然发生了变化罢了。

    宋柇也立刻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心中一下轻松了不少。

    两个时辰后,苏挽吟依依不舍地看着苏澜坐上马车,进到府里后苏挽吟如往常一般把饭盒子拿到了寒暄院里,只是他突然发觉离冥焓精气神地看着书,脸上也没了往日里的病气。

    “给王爷请安~”

    苏挽吟见着有些奇怪,今早自个妻主还带着的病气一到中午便没了,只是她这愁眉不解的模样似乎未减。

    苏挽吟把饭菜放到了桌上,只是看到桌上摆放着自己几日前丢的皎容粉瞳孔猛地放大,又看了看离冥焓面色姣好的模样,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怕是用了这皎容粉而涂白了脸色,装得病气了。苏挽吟瘪了下嘴,

    “王爷,这皎容粉价值不菲,挽挽以为丢了心疼了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