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月月捞起红豆，先把红豆均匀的洒在了芦苇叶上。
上回不是糯米粘在了蒸屉上麽，这回他直接最后一层就是红豆，看它还怎么粘。
第一层红豆，第二层糯米，第三层红枣，第四次又是糯米。
就这样，一连摆了六层，高高的。
盖上锅盖，压上石头。
沈月月又是一通烧火。
火烧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停了下来。
而这时，天也已经黑了。
村子里传出一些村妇呼唤着自家孩子的声音。
沈月月把炉子上热着的饭菜和前一天剩下的失败年糕全部摆上了桌，“七七，洗手，一会儿你爹回来了，咱们就吃饭！”
果不其然，沈月月这话说完才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听到了家里的牛在哞哞叫的声音。
沈月月心里一喜，“七七，是你爹回来了吧？”
洛七七闻言，立刻跑到门口，大喊起来，“爹——”
他的声音又脆又响，回荡在黑色的夜空里。
“哎——”大门外，亦传回来洛之何答应的声音。
“还真是你爹。”沈月月披了个袄子，紧忙着出了门去，打开了自家的篱笆门。
只见洛之何推着推车进了来。
推车上面的麻袋足足有三大袋，高高的挡着。
“怎么这么多？”沈月月喜出望外。
“不然呢？咱们这一个冬天呢，说不定这还不够。”洛之何一麻袋一麻袋的把木炭搬下来堆在小棚子里头。
沈月月站在他身边，听着他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随着他的喘气声，还有大片的白雾从他嘴里漫出来，在冰冷的夜里。
“之何，你这也太辛苦了。”沈月月看得动容。
洛之何笑了，“我是咱家的男人，我不辛苦谁辛苦，我辛苦都是应该的事情。”
“快进来吧，饭菜我都做好了，你洗洗就吃。”
“七七娘，你先别着急，等我搬完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呀？”
洛之何把最后一麻袋的木炭搬下来，推车上的东西也就露了出来。
那东西黑乎乎的在推车的角落里。
准确的说，它不是个东西。
因为它是个活物。
天黑，沈月月看不清是什么，她下手摸了一下，立刻惊叫了一声，“哎呀！”
好像摸到了温暖的羽毛。
沈月月眼珠转了转，抓着那活物的翅膀就给它拎了起来，“之何，是山鸡！是山鸡！”
洛之何扯了下眉头，“我是人，我可不是山鸡。”
“哈哈哈，我不是说你是山鸡，我说这个东西它是山鸡。”
沈月月顾不得洛之何了，直接拎着山鸡进了屋里。
屋里点了煤油灯，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这只鸡的模样。
“鸡呀。”洛七七也惊喜的跳了起来。
“可不是，还是只母鸡呢，就是好像受伤了似的。”沈月月把这山鸡观察了一遍，“七七，给它点白菜叶吃吃。”
“嗯！”洛七七扯来一个菜叶，递到山鸡的面前。
山鸡开始还怕生的后缩，但很快就禁不住白菜叶的诱惑了，上去狠狠叼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