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孙奶奶可摇了摇头，“月月，你早就应该想到的，这年已经过去了，生意最好做的时候也过去了，生意遇冷是在所难免的呀。”
“唉，我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冷到这种程度。在外面冻了好几个时辰，到现在就卖了六个铜板回来。”
“这么少。”
“是啊，之何还说，想来问问孙奶奶，看看孙奶奶有没有什么办法。”
孙奶奶想了想，“按照我的经验啊，这一年开头的时候生意是最难做的。你想想，过年好吃好喝都吃过了，过完了年当然要节俭下来。而且天寒地冻，谁出来干什么呢。”
“是这里理。”洛之何点点头，“可是孙奶奶，我们积了很多米面，如果生意一直这样惨淡，可就不妙了。”
“生意冷，估计也就冷两个月吧。这样，我给你们指点一个法子。”
沈月月乐了，“孙奶奶快说。”
“你们都知道，这人不愿意赶集，一是要节俭，二呢是懒得动弹。所以啊，你们推着推车，走家串巷得去吆喝，多半还是能卖出去的。”
听完孙奶奶的话，沈月月可愣住了，“走家串巷？”
“对，眼下啊，你们还就是这一个办法了。要么，你们就要城里去，城里的有钱人多，可以卖出去。可是城里啊，距离这里很远的，一天一个来回根本不可能。”
“这么说来，这走家串巷是唯一的法子了。”洛之何若有所思，“月月，既然如此，要不然咱们就试试看，就是这样，实在是太累了。”
“这样。”孙奶奶站了起来，缓缓挪到窗户前，“你这回回家的时候啊，你别走大路，你从村子里穿过去，进一个村子你就绕一遍，一定可以卖出去的。多少年前，我和我老头子就是这个法子卖烧饼的。”
“好，那就听孙奶奶的。”沈月月最后一口气把一碗茶都喝光了，“之何，七七，咱们现在就走？”
“行，那孙奶奶，今天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七七，来，拜别太婆。”
“太婆，我回去了。”洛七七懂事得道。
“好好好，我来送你们。”
推着推车出了孙奶奶家的院子。
沈月月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原地就吆喝了起来，“蒸糕，蒸糕啊，洛娘子蒸糕，趁热吃，快来买啊。”
她领着洛七七走在前面喊，洛之何则推着推车跟在她的后面。
这样从镇子上开始，一路往回返。
他们的速度很慢，一个村子挨着一个村子的穿越。
到了晌午的时候，依然还在别的村子里。
“咳咳！”沈月月吆喝了太久，嗓子又干又痛，她蹙着眉头忍不住的难受。
“月月，你别喊了。”洛之何放下车，心疼的递过一碗水给她。
“没办法啊，不然还剩下那么多，咱们总要卖出去吧。”
“那，那我来喊。”洛之何沉沉吸了口气，“蒸糕，蒸糕啊！”
他的声音突兀清冽，响在空荡荡田地间，莫名的让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