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在空中摇摇晃晃,他的脸色都变了。

    “唔,唔,呜呜。”被堵住的嘴巴,一点话也说不出来。

    “这——”草娃娘看呆了,“别,这样啊,我眼晕。”

    “哈哈哈。”蒙彩娥和沈月月却笑了。

    “草娃娘,你看不惯啊,你就做饭去。”蒙彩娥道:“之何哥和月月姐辛苦一晚上了,你去,给做点好吃的。”

    “那行,我做去。”草娃娘拉着草娃和七七去后厨了。

    蒙彩娥拎过两个小板凳,一个自己坐下,一个递给沈月月。

    沈月月又从屋子里拎出一包毛嗑,“彩娥,来,抓着吃。”

    “好嘞。”

    俩人面对面坐了下来,磕着毛嗑,就唠起了北山村这些日子的事情。

    从小凤娘又生了个儿子一直唠到了村口卖酒大爷的新儿媳妇。

    是聊的没完没了。

    她们俩这边聊天,嗑毛嗑。

    上面赵老二可惨了,就那么被活生生的吊着,还不能说一句话出来。

    蒙彩娥一嘴吐着瓜子皮,一边又想到什么似的,“嘿嘿,对了,七七娘,你知道不,南山村那边有一个地方叫乱坟岗子。”

    “啥?”沈月月都给吓了一跳,“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哈。那乱坟岗子,起先是好些年前吧,那时候咱们还没出生呢。就在咱们几个村周围几个村的附近呐,出了一个贼。”

    “贼?”

    “对,这个贼恶心人啊,偷了东家偷西家,还破坏人家家里锅碗瓢盆的,都给村里人给气坏了。有一天吧,几个村长一合计,必须把这个贼给逮着。”

    “逮住了吗?”

    “逮住了啊。”蒙彩娥又道:“你知道后面吗?”

    “咋的?”

    “后面哈,就把这个贼给吊起来了,为了让他知错就改嘛。结果呢,看着这个贼的人啊,是村里俩年轻人,他们看着看着吧,就烦了,就喝酒去了,就把这人给忘了。”

    “我的天啊。”沈月月磕着毛嗑瞅了赵老二一眼,“那后来呢,不会就——”

    “对,后来,它天公不作美啊,下大雨啊,它还打雷。那俩看着他的人又给喝酒去把他给忘了。到最后想起来的时候,那贼已经被雷劈死了。你说,瘆得慌不?活着时候不活个人样啊,死了也没个好死。”

    沈月月明明知道,蒙彩娥这话就是说给那个赵老二听的。

    可蒙彩娥叙述的太好笑了,她几乎嘎嘎嘎笑得停不下来,“还有这种事。”

    “你别笑,我可不是骗你,这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你回家问你爹娘去,他们准知道。”说完,蒙彩娥又哦了一声,“不对,沈有贵已经不是你爹了,赵淑花也不是你娘了哈。”

    这时候,草娃娘出了来,“来来,饭做好了,进来吃吧。”

    “走,彩娥进去吃。”

    “还进去吃吗?”蒙彩娥不挪地方,“屋里闷热闷热的,咱们就在外边吃呗。”

    “那也行,听你的,草娃娘,咱们把饭菜端出来。”

    小桌子一支,小板凳一排。

    桌上摆着一大锅的猪肉炖豆角和一大盆子的蒸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