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可似乎又哪里说不出来的奇怪。
洛之何对这刺客自尽的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意外，那么在意。
许戈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来人，给我备马。”
“是，许大人，敢问许大人去哪儿？”
“去乱——”
“许大人。”许戈的话还没有说完，洛之何的声音竟然突然响了起来。
许戈转过头看过去。
只见洛之何正背着手快步走来。
“洛大人，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嗯，有一点小事，想要问问许大人。”
“是什么事？”
“一起走吧，路上说。我家夫人和孩子都离不开我。”
许戈略一沉思，“好，一起。”
他们两个都牵着马，走在满是厚厚的冰雪的玄武大街上。
大街上的人还不少，热热闹闹的。
盏盏红色的灯笼笼罩着整个玄武大街，让大街上的一些景物都分外清晰。
“是什么事？”许戈先开了口，他其实有点着急。
“也没有什么大事。”
“那是什么？”
“就是城外云音庵，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啊，好像，好像令母就在那里。”
“是啊。”洛之何叹了口气，“两个月前，我还在宁州城里。我接到了消息，说是我娘病了。所以，我急忙赶了回来。然而，事实证明，我娘只是小有风寒，并没有大碍。是这样吧？”
“呵呵，这，你问我？”
“你应该知道才对。”
“之何啊，其实除了我们的同僚之外，曾经，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当然不想利用你娘的，只是，有些东西我也违抗不了。如果你要怪我，那你就怪，我也不会说什么。”
“不是这个。”洛之何缓缓道：“我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到云音庵的时候，我在我娘身边的人中发现了很多与众不同的人。”
“与众不同？”
“嗯，与众不同。看起来都是平平无奇的你尼姑。可仔细去观察，她们党总竟然又有许多身手不凡的高手。这些人，你能不能告诉我，都是什么人？”
“这。”许戈有些意外，“之何，实不相瞒。你说的这些，我可是一点都不知情。也许，大概，是洛元帅派人在那里看着你娘的也说不定。”
“我娘一介女子，年纪也大了，手无寸铁之力，更毫不会功夫。看着我娘，真的需要这么多人手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问你。”
“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会认为事事我都知晓呢。”
“你是和我爹和靖王一条线上的人，这么多年了，应该已经是他们的心腹了才对。”
“呵呵，之何，你太乐观了吧。像他们这种老狐狸，难道会把谁当成心腹吗？他们这种人，或许谁也不信，甚至到了一定程度，连自己都不信。”
许戈说出这话的时候，洛之何顿了一下，“许戈，你似乎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不是我奇怪，而是你奇怪吧。”
“我哪里奇怪。”
许戈也停了下来。
不远处有些烟花盏盏绽放，透空而来的闷响，“今天两个刺客都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好像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不觉得意外吗？不觉得震惊吗？”
“呵呵，就这个？”洛之何目光落向了远处，“我为什么要在意？本来，这就不是我想要的，是你们这一些人硬塞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