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公子被骂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苟县令不满的扫了儿子一眼,道:“夫人,我现在担心的是,李胤已经见过摄政王了,万一咱们对他做的事,他全部告诉摄政王,那才是可怕之处。”

    苟夫人后背生冷汗,“可孙刺史也有份啊。”

    “夫人忘了,孙老狗不过动动嘴皮子,传传信,首当其冲的是咱们,现在就看摄政王要不要追查,如果追查,他为了摘清自己,恐会对我们下手。”

    “爹,那怎么办?要不咱跑吧?”苟公子慌了。

    苟县令恨铁不成钢的剜了自个儿子一眼,

    “好在留了心眼,每次的信看似烧了,实则保留了下来,我也查到他一些事,藏证据的地方除了我和夫人,没人能找到,如今李家和摄政王关系不明朗,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夫人还是去一趟李家吧,和摄政王搭上点关系,想必孙刺史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那我去了,老爷这几日也要多加防范。”苟夫人起身,“寻儿,你和我去。”

    苟公子不想去,又怕自个娘,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苟县令也没闲着,他打算把证据抄录一份给孙刺史送去,好提醒他,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他要是敢起心思,他也别想好过。

    苟县令进了书房,点了蜡烛,烛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也照出和他重叠的影子。

    “不用伺候,下……”

    “去”字还没说出来,看见一个影子掠过,他想喊,可却什么都喊不出来,有人站在他身后,用绳子死死勒住他脖子。

    他瞪大了眼,抓住绳子,可惜绳子勒的很紧,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脸涨成猪肝色,双脚不断的瞪着。

    忽的,他手往黑衣人手背上一抓,黑衣人手背上五个鲜红的指甲刮痕。

    黑衣人眼底掠过一抹杀意,加重手中力道,苟县令断气了。

    很快,有另外几个黑衣人进来,收到命令,在书房横梁上挂了白练,把苟县令挂了上去,黑衣人端了蜡烛,直接丢在帷幔上,火舌很快窜开。

    “回主子,没找到苟夫人和苟公子。”

    为首黑衣人目光顿时沉下来,“继续找。”

    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要死,哪怕牵涉无辜。

    “不好了,走水了,老爷书房走水了,快救火啊。”有家丁看见惊慌失措的喊。

    “主子,先走吧,咱们的人已经混入苟府,只要苟夫人和苟公子一出现,立马就动手。”

    为首黑衣人这才离开。

    李府。

    苟夫人带着苟公子赴宴,一眼就看见李夫人面色红润,精神很好,没一点发病受折磨的样子。

    难道真被老爷说中了,李家给了金矿,然后把所有事都告诉摄政王了?

    摄政王身边可有不少能人异士,听说那位会毒的摄政王妃也来了。

    苟夫人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

    “前几日我身子不适,丫鬟不让人打扰我,耽搁了夫人的事,还真是对不住了,夫人身子好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