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嫂子说的是。”
“你和哥也忙活这么久了，赶紧吃点儿。”
乔燊起身，将大碗的位置移了下，放在了正中间。
“你嫂子的酸菜鱼可好吃了，你们尝尝。”
江铭琛给乔燊的杯子里也倒上了酒。
“嫂子，你喝点儿吗？”
“不喝了，最近喝中药呢…”
江铭琛放下酒瓶，“那我尝尝嫂子做的这酸菜鱼。”
乔甫想起来刚刚江铭琛说起来的学车的事情。
“你刚刚是说你对象要学是吧？”
“嗯，有这个打算，等过段时间我带她去驾校。”
过了会儿，江铭琛说
“我媳妇儿要跟你学车的话，你可不能欺负她…”
“嗬！这我可从来不欺负学员。”
“这…遇到那种教了大半天还学不会的，还老出错的，那我心里急啊对不对…”
“教练这活儿啊，还真是，不发火都不正常了…”
“我侄媳妇，她头一次学？”
“嗯，头一次学。”
“不过交流上可能有点小问题。”
听完江铭琛的解释，乔甫第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学员。
但他可是金牌教练，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学员，他都有信心——
让他们顺利拿证。
江铭琛接着说“而且我估计都陪着她，应该没什么问题。”
“行。”
“等到时候你带着来驾校就行。”
末了，乔甫喝高兴了。
“没想到，你们一个孩子都这么大了…一个也有媳妇儿了…”
“而我…只有我的金牌教练称号。”
“……”
南栀又练了一会儿，乔甫来给她介绍离合、刹车、手制动、档位。
简单地介绍完，他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江铭琛则落座后排的中间。
“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开车了。”
“这样，咱先绕着这个场地开。”
“其实呢…开车很简单的。咱们绕着场地开呢，主要是练一下这个踩离合器。”
“我们科目二，就一个字‘慢’！速度慢下来，才稳。”
乔甫开始滔滔不绝，配合他下意识的手势。
“踩离合呢，我们要用脚尖儿那部分踩，这样的感觉更加明显。”
“起步的时候，我们先挂挡。挂挡的时候离合器要踩到底，你踩住了哈。”
南栀的左脚踩下去。
“这样，是一档。你挂一下试试。这个呢，是倒挡。现在你先挂一下一档。”
南栀照着乔甫的动作做，挂上了一档。
“挂完档，我们的这个手制动放下来。这样我们前面就没有灯亮起来了。”
“然后我们慢慢抬离合器，车子就起步了。”
南栀小心谨慎地抬起一点脚尖，车子果真慢慢动起来了。
在转弯的时候，南栀转动方向盘。
乔甫有的时候会辅助。
在略显空荡的驾校转了一圈下来，让南栀有了一种“学车很简单”的错觉。
开了两圈之后，“现在可以整个松掉离合器。”
南栀的左脚放松下来，车速较之前的变化并不大。
她的脑子里开始回想之前看过的老电影。
坐在老爷车里的人，随着车身的晃动儿晃动的场景。
绕着驾校开了三圈，乔甫带着南栀到了库位。
“那我们今天就开一个头，先学一下倒车入库。”
“其实科目二除了慢，在主要一个就是记点。”
“把点记住了，动作再记住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乔甫这么一说，加上江铭琛之前给她的那些讯息，以及绕着驾校的三圈，统统给南栀一种——简单又容易的感觉。
佳楠之前同她吐的苦水，和成群结队的吐槽声，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现在看这个位置哈，4和5之间的位置。”
“这个位置，要对准我们正前方的这个箭头，也就是这两根线之间。”
乔甫的小手电派上作用。
“现在对准这条线，转动方向盘开始调整，调整好了就往前开。”
南栀琢磨着表盘上4和5之间的位置，对上前面的箭头。
总感觉那位置在变化。
“方向盘可以再往左面打一点。”
站在前方箭头处的乔甫冲着车里的南栀喊。
南栀在心里想了一遍“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然后照做。
“好，现在看这个杆子。”
“你的肩膀对到这个杆子的时候，就停车。”
南栀往左前方看，那里不光有个杆子，杆子的下面还画着明显的白线。
“离合踩到底，带点儿刹车。”
南栀停下的时候，稍微有点早。
乔甫没多说，让江铭琛坐到前面来。
“现在挂倒挡。”
南栀一下子忘记倒挡应该怎么挂。
她的手放在档位上，江铭琛的大手握住。
“摁下去，往后。”
其实这一下，南栀根本没记住…
“现在往后倒，看到我站的这个位置了吗，在这个线这里，倒车，方向盘同时向右打死。”
方向盘向右打死…右右右！
“车速放慢一点，慢慢来，不着急。”
乔甫已经走到了库位那里。
他站在虚线那处。
“看左侧的后视镜，这里压掉只剩半条线，就回半圈。”
南栀眯眯眼，结果前半段只听得到乔甫亲切的声音，看不到他的人。
啊…原来是这里。
南栀回了半圈，就听到乔甫接着说。
“对的，现在还是看那个后视镜，看到平行了，就可以回正了。”
南栀听着，认真消化。
“很好，现在看到这条线了吗？同样是肩膀线对到这里，然后停下来。”
这次停的正正好。
“现在挂一档。”
南栀低头看档位，认真挂好。
“往前开，然后看到左边这条线，就是第一二条杠中间的这个位置，方向盘打一圈半。”
一圈半…
“现在，看这个左侧后视镜。到一二条杠中间的这个位置，停车。”
“还是踩死离合，然后带点儿刹车。”
“再挂倒挡，我们倒回去。方向盘往左转一点儿。”
南栀求助的眼神始终没往江铭琛那里瞟。
“摁下去，往后。”刚刚江铭琛是这样说的。
她凭着直觉挂了倒挡，动作却是迟疑的。
“宝宝，这样挂就对了。”
——这次的声音，是江铭琛的。
却突然听得南栀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