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看着卢芳这一系列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后却放声大笑起来。他挥了挥手,对着手下的兵士们喊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放了!让他赶紧滚回草原去喝西北风吧!” 卢芳的裤子已经完全湿透了,屎水顺着他的大腿流淌下来,形成了一道道恶心的痕迹。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痛苦,而且还不时地回头张望,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他在雪原上艰难地前行着,身后留下了一串散发着恶臭的脚印。这些脚印很快就被风卷起来的雪掩盖住了,但那股恶臭却久久不散,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不堪。 卢芳的内心充满了羞耻和恐惧,他暗暗发誓道:“邓晨,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然而,当他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遭遇的种种可怕场景,比如被水泥墙砸、被冰钉钉、被驴踢、被狗咬、被扔进粪坑,甚至还可能被农妇用棒子打,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他的脚步变得更快了,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拼命地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感到恐惧的地方。而他那滑稽的逃跑姿势,活脱脱就是一只“草原乌龟”。 雪风在耳边呼啸着,似乎是在为这位“草原帅哥”送行,同时也像是在给他最后一句忠告:“常山雷火,保质保量,下次再来,包升级套餐哦!” 洛阳南宫,建武二年正月十五,深夜。 铜炭盆噼啪作响,暖帘隔不住寒气。御案上,三面赤漆急报一字排开,像三把带血的刀: 1. 东线——睢阳城下,吴汉第三次强攻失败,粮船被佼强水师堵在汴渠,进退两难; 2. 西线——隗嚣遣使长安,倨傲自称\"西州大将军\",实则闭关割据,窥视三辅; 3. 北线——卢芳遁漠北,借鲜卑众,扬言\"秋高马肥再犯雁门\",边烽一夜三燃。 更刺眼的,是御史台联名弹章:常山太守邓晨\"糜费国帑、私造妖器\",火器作坊被叫停,北疆撤炉三十座,工匠星散。 刘秀以手抵额,灯焰乱跳,额前冷汗涔涔。忽而,三年前舂陵酒肆的画面闪回—— 邓晨拍案高声:\"天下三分,东、西、北各一患;雷火若早用,十年可定!\" 句句应验,如刀刻耳。皇帝喃喃:\"朕……错怪二姐夫了?\" 为了求证,他连夜翻出当年舂陵酒肆的\"醉录\"——那是郎中令偷偷记下的邓晨醉话,纸上赫然写着: \"十年之内,东有刘永据梁,西有隗嚣霸陇,北有卢芳借胡;雷火早用,十年可定,迟则生变。\" 刘秀双手微颤,纸上的字仿佛变成火钉,钉进他的眼睛。窗外雪停,残月如钩,恰照在弹章上,\"糜费\"二字格外刺目。 \"天意不可违!\"他握拳,\"二姐夫,朕要用你!\" 更深漏断,刘秀和衣打盹。朦胧间,白雾缭绕,邓晨乘赤龙、执雷火而至,朗声示警: \"十年之期将过半,陛下再疑雷火,天下裂三世!\" 雾散,皇帝惊醒,后背湿透,心口狂跳。他急召太史令问梦,太史令跪奏:\"赤龙乘雷,火德之兆;天人感应,唯圣主能用。\" 刘秀不再犹豫,连夜草诏,准备早朝翻盘。 次日卯时,建章宫钟鼓齐鸣。百官朝服未整,皇帝已仗剑升座,举邓晨\"血耳万级\"表文,朗声喝问: \"诸卿言糜费,朕见北疆万里无尘!雪夜一战,万耳为证,雷火之用,一耳抵十斛钱!\" 司空范升刚欲出班,被天子目光逼回;御史韩歆抬脚,刘秀拔剑斩落案角,\"再谏火器妖异,如此案!\" 满殿噤声,落针可闻。皇帝当即口谕: 1. 为邓晨平反:撤销弹劾,补发火药钱粮,晋爵\"北安侯\",加号\"尚书行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