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还有半个人影在?可是她手中那坛酒还在。
玉童忽然笑了如此血月如此夜只消有酒还需别的什么?她拍开酒坛继续仰头痛饮。玉童初入人间只觉得这坛酒似乎格外的醇厚些她并不知道此酒曾经十分有名乃是道德宗独有的醉乡。
夜风吹过四野俱寂除了中军大帐外若大的一个军营中就只有一座小小营帐中还燃着***。玉童依稀记得那似乎是济天下住的营帐。
此时此刻玉童感觉耳边似有无数人在不停说着什么吵得她脑中乱成一团。她用力甩了甩头提着酒坛凌空迈出一步落步时已在济天下帐中。
济天下营帐虽小却收拾得极是齐整。他借着烛火正伏案读着什么时不时还要添上几笔。济天下忽然间闻到浓烈酒气转头看时惊见衣衫尽湿的玉童已在帐中那如水双瞳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济天下这一惊非小下意识便向后躲颤声道:“玉姑娘这么晚了来找济某何事?”
玉童只觉得头已有平时数个大见济天下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皱眉喝道:“给我过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济天下吓得脸都白了若大的身子不住向床角缩去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衣襟道:“这个……姑娘休要动粗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玉童将酒坛重重在案上一放不耐烦地道:“不就是找你喝两碗酒吗?怎地这么婆婆妈妈的!”
她随手翻出来两个大海碗倒满递了一碗给济天下。济天下唯唯喏喏的接了与玉童一碰愁眉苦脸地一口一口慢慢喝干。
玉童当然是一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连干数碗后玉童忽然叫道:“好不容易摆平一个冰美人却又从上掉下一只小狐狸!这还让人怎么活!”
济天下余惊未去支吾应着。玉童本就是在自言自语也没指望他会回答一仰碗却是空空如也再抓过酒坛个中涓滴全无。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便要再去找酒却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济天下屏息静气过了片刻见玉童确已睡熟方扎起衣襟高抬腿轻落步好不容易出了营帐立刻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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